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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泾河龙王得罪了谁?
何东升
泾河是渭河一级支流,也是黄河第一大支流渭河的第一大支流,即黄河二级支流。它发源于宁夏六盘山东麓,南源出于泾源县老龙潭,北源出于固原大湾镇,至平凉八里桥汇合,东流经平凉、泾川,于杨家坪进入陕西省长武县,再经政平、亭口、彬县、泾阳等,于高陵县陈家滩注入渭河。泾河全长.1公里,流域面积平方公里。这是泾河的概括和地理信息。
按照中国的神话传说,山川大地,都有神灵守护,山有山精,水有水灵,守护江河湖海,乃至溪涧井泉的一般都是龙族,由龙王来掌管一道水脉或者某个流域的财富、祸福等。自然,泾河也有泾河龙王管辖。
泾河龙王出现在中国的神话故事中,总共有三次,其中两次在成书于明朝的小说《西游记》中:泾河龙王第一次出现是在《西游记》的第九回“袁守诚妙算无私曲,老龙王拙计犯天条”一回。故事中的泾河龙王因为和袁守诚打赌,私改下雨的时辰点数,结果触犯天条,被唐初名臣魏征梦斩。第二次出现在《西游记》第四十三回“黑河妖孽擒僧去,西海龙子捉鼍回”一回。泾河龙王的小儿子,就是那个黑水河妖,占据他人府邸,又给唐僧打主意,后来被西海龙王太子魔昂捉了回去。
泾河龙王第三次出现在唐朝人李朝威写的《柳毅传》中。故事中,秀才柳毅途经泾河,在河畔偶遇遭夫家冷落虐待的而沦为牧羊人的龙女。柳毅代龙女向洞庭龙君传递消息,龙女叔父钱塘龙君暴怒之下水漫泾河,吞食了薄幸的龙女夫君,解救了龙女。后来柳毅与龙女结为伉俪,双双成仙。这个薄幸夫君,就是泾河龙王的小儿子。
之所以如此排序,是因为《西游记》虽然成书于明朝,但涉及泾河龙王的故事发生在唐贞观年间,而李朝威虽然是唐朝人,但他生活在唐肃宗乾元年间前后。泾河龙王三次出现在古代神话小说中,老龙王被斩,小龙一个作恶被俘,一个被生吞。虽然不能确定后来的吴承恩是不是读到过李朝威的《柳毅传》,但三个故事都集中地把悲剧矛头指向泾河龙族,就是一个非常值得品味的文化课题。
难道是因为泾河龙族地位卑下?这也不见得。按照《西游记》和《柳毅传》的说法,泾河老龙的妻子是西海龙王的妹子,泾河小龙的妻子(也就是龙女)是洞庭龙君的女儿。姻亲关系的联结者一个是地位崇高、富甲一方的四海龙王之一,一个是管辖“鱼米之乡”水域大湖的洞庭君。门第观念相当浓厚的古代,即使是小说中的姻亲也不是乱配的,双方必然是旗鼓相当,堪平起平坐的。而且在《西游记》中,西海龙王对孙悟空说:“舍妹有九个儿子。那八个都是好的。第一个小黄龙,见居淮渎;第二个小骊龙,见住济渎;第三个青背龙,占了江渎;第四个赤髯龙,镇守河渎;第五个徒劳龙,与佛祖司钟;第六个稳兽龙,与神宫镇脊;第七个敬仲龙,与玉帝守擎天华表;第八个蜃龙,在大家兄处,砥据太岳。此乃第九个鼍龙,因年幼无甚执事,自旧年才着他居黑水河养性,待成名,别迁调用;谁知他不遵吾旨,冲撞大圣也。”泾河龙王的九个儿子,除过一个不肖,其余的都各有官职和执掌,算得上是满门官宦、权势显赫。
虽然说仅仅只是神话小说,不能过于讲究和穿凿,但一个唐朝人、一个明朝人,两个小说家跨越几百年时间,在其著作中不约而同地把悲剧性主题和开涮对象指向泾河龙族,还期待有识之士破解其中的奥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