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华文
我一直相信一句话:凡心所向,草履以往。
对于我来说,樊大牛一直是神话中的人物,如果跟谁说我认识樊大牛,对方肯定会说他和织女是闺蜜。当然,这是春节前的事了,因为春节后,我居然有了大牛,聊了几句,大牛说你那个杂志用印刷体作封面看着差点意思,我给你写个书名吧,然后横竖写了四个气势磅礴的“牛字体”让我挑。我哑然失笑,原来大牛并非神仙般不近人间烟火,反倒大方的跟织女似的,说既然都被你看见了那就跟你走吧,然后织布生儿子织布生女子。
有了第一次毫无违和的接触,胆子便肥了起来,说话也便肆无忌惮了。有次聊到他的创作现状,大牛发来一组画,有虎门销烟的林则徐,有悬壶济世的华佗,有青帮头子杜月笙,有欧洲农民起义领袖斯巴达克斯。我惊讶于他对古今中外上下数千年人物职业、性格、生平、成就的揣摩,而把研究的结果以丹青方式呈现出来就更令我吃惊了。对于绘画,我是门外汉,不懂得线条、光线,更琢磨不透画中人物的内心世界。
然而,大牛的画却让我牛郎披上牛皮瞬间学会了飞翔。打电话告诉一位画家朋友说我在看大牛的画,居然看懂了。朋友说我有慧根了,和披着牛皮的牛郎飞到天上差不多一个道理。切!
最新一次交流是介明月老师去世,我发消息号召大家悼念。远在北京的大牛看到消息后让我撰个挽联,合作一下。我随手从李商隐《无题》中掐了两句“沧海月明珠有泪,此情可待成追忆”发过去,一个小时后大牛的字到了,笔力遒劲,飞龙在天。我打印后贴在花圈上,瞬间搞了个全球独创。也许,独创初看总不顺眼,因为背离了惯例。但我坚持认为,凡是独创的都是匠心独运的,也许是昙花一现,但也可能会流芳百世。
正如大牛注入自己张扬不羁个性的牛体榜书,目前看是一家之言,很难保证不会成为后人临摹的字帖。就像牛郎偷了织女衣服然后娶到仙女,并成为夜空一颗璀璨的星星之后,我经常在夜深人静时分悄悄爬到阳台朝着天河仰望,有时候注目的是三颗星,大多定睛的是天河对面那颗星。有了前几次的神交意会,便壮着胆胆子向大牛约稿,没想到他一下子给了四篇,文字果然如我所料的狂放不羁,思想则高深莫测让人如坠五里云海,犹如牛郎挑着担子追织女的急迫、难耐、慌张……我不知道他接触了什么样的文化熏陶,才有了这般独到的文学思考,更想知道他曾经的生活,以便更好地解读。这紧迫的心情犹如牛郎眼看要追上织女了,突然横亘出一道波涛汹涌的天河。
文友柴治平喜鹊架桥般的《白鸡原上的游侠》让我对大牛的过去有了蜻蜓点水般的认识,解开了我心头的一道谜。二十八年前,我来咸阳卷烟厂工作,楼顶的“咸阳卷烟厂”五个大铜字就是大牛手笔。问同事们樊大牛谁啊?同事说是彬县名人,字增怂的很。问人长啥样,有的说是胖子,有的说是瘦子,有说老得都快走不动了,有的说是个娃娃。也就这时候,大牛成了我心头的谜。
直到柴治平的文字让我瞬间想起二十八年前的那个瘦子胖子老头子的争论。那几个大字矗立在烟厂大门上方,进门就是红楼,楼顶有个舞厅,楼下有个球场,精力旺盛得无处燃烧的我是舞厅和球场的蹲点户,朋友同学找我就是瞄着“咸阳卷烟厂”那五个字来的,来了就和我一起打球、泡澡、跳舞,整乏了,就从那五个字底下出去压马路。
莫言有他的高密,陈忠实有他的白鹿原,贾平凹有他的棣花,樊大牛有他的彬县北极镇,但他一直称“白鸡原”,北极镇也罢白鸡原也罢,他就是大牛艺术的摇篮。蜿蜒绵亘的泾水从原下绕过,原上是细腻柔糯的绵绵黄土。在这个原上吟风长大的他,骨子里一定沉淀着黄土高原的厚重和泾河的波涛汹涌,这是肯定的,就像在天河边逡巡的牛郎肯定过多地濡染着天河的水雾是一个道理,不想湿身都不由得自己。
大牛已经在天河里折腾开了,就让他继续折腾吧,淘洗得跟浪里白条似的肌肉更发达,气质更雄伟,好把织女那六个姐姐都吸引到人间来洗澡,我们也学着牛郎偷衣服,然后飞到天上去当颗小星星,让“凡心所向,草履以往”的坚守不但开出鲜艳的花朵,而且结出甜美的果子。(四)
樊大牛人物画像,郝劲松()
樊大牛画华山,巍巍西岳()
樊大牛书法对联,生意财源()
作者/来源:咸阳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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