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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鸡地名的文化密码
———兼议宝鸡是凤凰之故乡
作者:杨权良
《白虎通》明明白白记载,汉明帝组织当时最高学者反复讨论,认定凤凰是炎帝图腾。宝鸡是炎帝故里,那么,宝鸡就是凤凰的故乡。这个结论,是我们汉民族形成时得出的,这是钦定的结论。
地名含有不为常人所知的文化密码。宝鸡、陈仓、凤翔、岐山、麟游、扶风、眉县、凤县、太白等许多地名,都与凤凰有不解之缘。历史与逻辑相统一地证明,宝鸡当仁不让,是凤凰的故乡。
宝鸡市行政中心广场
雍州——凤凰首先鸣唱的地方
凤翔是古雍州之中心。大禹把天下分为九州,这在《尚书·禹贡》有明确记载。大禹在天下版图(也叫禹图、禹甸,就是地图,在地上画图)上画一个井字。井字有9个框框。九字框外是天。天是无限大的圆,像碗一样罩着大地。天圆地方嘛。天子在井字的中心,也就是天地共同的重心居住,这里就叫“豫州”。豫是一个人牵着大象走,表示天下太平。豫州就是安逸愉悦之州。所以,唐尧、虞舜、夏禹、商契,都立都于豫州(今汾洛流域)。
雍州地处禹图左上角,也就是西北方。由于共工怒触不周山,把大地东南角的柱子撞坏了。大地向东南倾斜,处于西北的雍州自然就翘起来,高到与天连在一起。不仅仅黄河之水天上来,一切天上与人间的联系活动,都要在雍州进行。连列祖列宗上天封神,就只能从雍州起步。因为这个原因,古人在雍州祭祀天地祖宗神灵的地方,叫“畤”。凤翔现今的“三畤原村”和血池遗址,就是明证。
血池遗址
雍州面积广袤,是其它八州之和不止。雍州,只有雍州,才是中华民族的摇篮。雍州是真正的“中原(源)”。
雍字上面一点一横代表天,下面不是“维”字,而是乡字边单立人加隹,隹(音zhi)本指短尾巴小鸟,泛指一切鸟。人从雍州升天,鸟从雍州落地。雍州作为天和地相接的地方,到处一片“雍雍”声。雍,是自天而降的鸟聚集在一起的时候发出的合唱声音。凤凰,在西方文化中也有,就是“盗火者普罗米修斯”,在印度文化中叫“不死鸟”。因为祂把太阳之火盗到人间,能在烈火中永生。祂的具象人物,就是炎帝。炎帝母亲叫女登,娘家就在雍州塬上的槐里村。至今香火很旺。人们在女登生日要过庙会七天,晚上耍火龙飞天,绵延几十里,显然与凤凰有关。这就是汉民族的“火把节”,凤凰图腾,反映了早期刀耕火种的情况。
凤凰是集天下百鸟之长的虚拟鸟。雍,雍州,是凤凰故乡。凤凰图腾,说明宝鸡是中国先民最早刀耕火种、发明原始农业的地方。自然就是凤鸣之声。州,水中之地。雍州,就是人居住在凤凰鸣叫的地方。
综上所述,中华以农立国,凤凰落地而开始鸣叫的地方,就是中国农业的肇事地。
宝鸡就是凤凰
宝鸡,字面讲就是宝贵、珍贵、神奇、神圣的鸡。毛泽东和柳亚子的词有“雄鸡一唱天下白”之句。天下白指改朝换代。因为中华民国与秦始皇一样,尚青(黑),天下白,显然有以白克黑之意蕴。毛主席笔下“天下”,不是“天底下”,而是指政权社稷;“雄鸡”,不是常见的公鸡,也叫天鸡,就是宝鸡。祂不在地上叫,只在天上鸣。天鸡叫,提醒大家,改朝换代。《国语?晋语》载:“周之兴也,鸑鷟鸣于岐山”。鸑鷟就指幼年的凤凰。《诗经·大雅·卷阿》上有“凤凰鸣矣,于彼高岗。”可见,雄鸡一鸣,就是凤凰一鸣。毛主席他老人家精于历史,巧妙借用李贺诗句,用雄鸡代替凤凰,表示改天换地了。
长期以来,宝鸡一词被误解。唐丞相李吉甫主编的《元和郡县志》就把宝鸡的得名弄错,说什么“因昔有陈宝鸡鸣之瑞”改陈仓为宝鸡。把“陈宝”和“鸡鸣”说成两件事,各取一字成“宝鸡”。在李吉甫看来,宝鸡的“宝”和“鸡”是并列词。这是歪曲历史的望文生义。
“宝鸡”二字不是并列结构,宝鸡是偏重词。这里的“宝”当“珍贵、罕见、稀有、不常见、神圣、神奇”讲,属“偏”,是修饰词。“鸡”是名词,属“正”,是中心词。“宝”修饰“鸡”。所以,“宝鸡”就是“珍贵的、罕见的、稀有的、神圣神奇的鸡”。这只鸡,只能是凤凰。
何以言之?
敦煌藏经洞发现了唐代写经的残卷,上面有一幅对联,是中国最早的对联,至今被人引用。这幅对联是:
宝鸡能避恶,
瑞燕解呈祥。
“宝鸡”对仗“瑞燕”,瑞是燕的修饰词,所对应的宝,就是鸡的修饰词,“瑞”对“宝”,“燕”对“鸡”。这才讲的通。怎么能说“陈宝”和“鸡鸣”各取一字组合“宝鸡”呢?显然《元和郡县志》搞错了。宝鸡就是宝贵的雄鸡,雄鸡就是天鸡,天鸡就是凤凰。
《乐律疏义》上说:“黄帝时以鸡为凤”。我们是炎黄子孙,黄帝把鸡当作凤凰,咱们怎么能不以鸡为凤呢?凤凰是一只神鸟,谁也不知祂是啥模样?是天下所有鸟,各取最美丽、最美好的特征组合成的“神鸟”。这种鸟眼睛好、这种鸟冠子好、这种鸟翎羽好、这种鸟尾巴好、这种鸟嘴好、这种鸟足好……,把天下所有鸟的最好的部分各取其一,集合起来就是凤凰。鸡司空见惯,于是以鸡代表。鸡者,吉也。在《韩诗外传》上记载,黄帝时,天下太平,凤凰云集。黄帝第一个把鸡当作凤。现在的老百姓就把鸡爪说成凤掌,鸡翅说成凤翅等等。
综上所述,宝鸡不是鸡,是神圣神奇、珍贵宝贵的鸡,其实是指凤凰。
附注:宝鸡市行政中心广场的巨型金属雕塑“凤鸣九天”,至今有很多争议。做为参与策划并撰写说明词的人,笔者有义务做出说明:当初有人提出做个“鸡鸣九天”钢塑,笔者焏焏以为不可,坚决否定。笔者意见被大家接受,采用现用名。因为他们不知道“宝鸡”不是“鸡”,而是“凤凰”啊。
凤翔则天下至德
公元年,唐至德二年,改天兴县为凤翔县、陈仓县为宝鸡县。此前已经改周城县为岐山县。唐肃宗年号叫至德。《陕西通志》上说“凤凰鸣于岐山,飞翔过雍,故名凤翔。”这是臆测,没有出处。“凤翔”与“至德”同时得名,出处是比《说文解字》还早的中国第一部词典《尔雅》,而《尔雅》这么解释,又来自《韩诗外传》对黄帝至德,凤凰翔集的记载。
《尓雅》释“凤”:“凤翔则天下至德”。凤凰飞翔,证明天子的德行就会像黄帝那样,达到最高境界,天下也就太平了。安史之乱,太子李亨在甘肃灵武(宁夏中卫)抢班夺权,提前即位。他父亲玄宗李隆基逃难四川。李亨把天下兵马大元帅行营即平叛指挥部移到凤翔,他给自己立了“至德”年号,喻指自己德行达到最高程度。拿什么佐证呢?有凤凰飞翔啊!就把天兴县改为凤翔县,把陈仓县改名叫宝鸡县,依据是《尔雅》和《韩诗外传》。
陈仓——西山以东的村庄
中华文明、中国文字按照群经之首《周易》的说法,起源于甘肃天水。这很有道理。天水古名“成纪”,纪就是纪元的开始、文明的起步。成纪就是文明的曙光第一缕闪现的地方。成纪之祖是伏羲(包牺氏)。成纪之前一片混沌。《周易·系辞下》明确说:古者包牺氏之王天下也,仰观天象,俯察地理,近观鸟迹,远取诸物,近取诸身,取象而成文字。一画开天,阴阳分化,文明诞生。所以,三皇是始祖,五帝是初祖。天水宝鸡一带,是中国文明的源头。
天水以东与宝鸡之间,隔着陇坂。陇坂又叫陆海。《史记》上说,姜太公东海上人。许多人便说,姜太公这神仙是从东边大海来的。这里的海不是大海,而是陆海,就是秦陇山地。毛主席《忆秦娥·娄山关》中有“苍山如海,残阳如血”。意思是连绵起伏的群山,像大海波涛汹涌一样。东海就是海东。陆海以东,也就是今天宝鸡地区。所以,姜太公是宝鸡人。姜姓,是炎帝后代,与姬姓的黄帝后代也就是古公亶父家族世代通婚,结成同盟。黄帝图腾是龙(鲲),炎帝图腾是凤(鹏),这就是“龙凤呈祥”的来历。
陈字,是左边一个搭耳(阜),右边一个東字。搭耳若在一个字的右面,指的是人建的城廓、城墙、城邑。搭耳若在一个字的左边,指的是自然的高山、高原。陳字的搭耳在左面,東字拆开是木字混合一个日字,表示太阳从树木中升起。所以,陳字之意,是山以东太阳升起的地方。天水以东的山叫陇坂,那么陇坂以东的、太阳升起的地方就叫陳。这里恰恰就是古雍州,即现在的宝鸡市。陈仓就是现在的宝鸡地区,泛指整个关中平原。
文字里包含民族文化的密码,文字里面包含着历史。一个字如果被破译出它的密码,不亚于科学家制造一颗原子弹,这是学术共识。
仓与西府的府有关联。府存放柴草,仓存放粮食。可是,陈仓的仓指“村庄”,暗含仓库之意。仓的读音是用村字的声母c,加庄字的韵母ang,合起来就是cang。这就是反切,一个字顶两个字用。
年暑假,我写了一篇《陈村是中华文明的起源》。我说,陈仓是中华文明的老家,宝鸡是中国根与本,这只是正确的。陈村是中华文明的根与本,这才是准确的。当然与现在的陈村有关系,但现在这个陈村太小了,只是个自然村,是当初那个大的很的陈村在几千年后的浓缩点。我所说的陈村是整个一个叫“陈”的广阔平原,即雍州原、凤翔原。它可以叫陈村、叫陈庄、叫陈仓。庄是广大的土地,广字下面一个土字。村字现在写成木字旁一个寸字,古人写作“邨”,屯字旁一个邑,即屯人的城邑。“黄帝都陈仓”,在《山海经》、《路史》都有记载。《遁甲开山图》上说:“伏羲生于成纪,徙治陈仓。”成纪就是天水。“徙”当“迁移”讲,“治”当“住所”、“都城”讲。伏羲生在天水,把他的都城迁移到了盘龙原上。盘龙原是陈仓原的组成部分。伏羲就是盘龙,伏就是盘,羲就是龙。说明黄帝也罢,伏羲也罢,都城都在凤翔南原上,而炎帝他舅舅家就在这里,炎帝图腾是凤凰,家就在这里。
《拾遗记》载:炎帝时,丹雀(凤凰)衔九穗禾落在雍州,从此五谷丰登。这也说明陈仓是农业源头,凤凰故里。
凤鸣岐山一鸣惊人
岐山的岐是山字边一个支字,支是岔路口的意思。岐山,俗称箭括岭,它像弓箭的括子,射箭时搭弦的地方叫箭括,也叫箭豁,正面看就是这么个形状。
岐山箭括岭
翻过山有条沟,当地人叫“倒回沟”。倒回沟从高到低向北延伸约10里左右,地名叫交界,就是岐山跟麒麟的交界。倒回沟的路像叠被子一样,折过来、折过去,像个“之”字,走着走着像是回到原地方,其实是到了下一个转弯处。你若从山底下往上走这个“之”字路,也像回到原地方,其实是到了上一个转弯处。山有两路曰岐,就是这么来的,后来把山字旁改成止步的止,成为分歧的歧,把名词变成了形容词。
岐山与凤凰有什么关系呢?
那关系可大了。在“凤鸣岐山”之前,只有两次关于凤凰的故事,值得一说。一是黄帝至德,凤凰翔集都城;二是舜继尧位,箫韶九成,凤凰来仪。凤鸣岐山是第三次,却是最有影响的一次。
《诗经·大雅》是周代天子祭祀先祖的诗歌汇集。在《绵》种有“古公亶父,来朝走马,率西水浒,至于岐下。”之句。古公亶父就是周太王,周代王朝的建立者。来朝走马,走当跑讲,骑着很快的马,率西水浒,沿着倒回沟,若往东走就走彬县去了,沿着西走就下到岐下,就是岐山脚下的周原了。《诗经》上又写到,“凤凰鸣矣,于彼高岗;梧桐生矣,于彼朝阳。”高岗,就是岐山。这是“凤鸣岐山”、“丹凤朝阳”之出处。周朝即将建立,太王下岐山、到周原,凤凰在梧桐树上,面对太阳歌唱。凤是东方之鸟,从东方飞翔而来,身后跟着太阳。岐山县朝阳村就是这么得名的。《国语》:“周之兴也,鸑鷟鸣于岐山”。《墨子》:“丹鸟衔圭,降于岐州之社。”岐州之社就是现在的岐阳村。在岐山正南,周太王庙所在地。所以,岐山与凤翔毗连,是凤凰的故乡,都在天水之东,与“凤是东方之鸟”恰相吻合。
岐山周公庙凤凰山上凤鸣岐山雕塑
凤凰在岐山这么一鸣,商亡周立,改朝换代。这是李贺与毛泽东主席写“雄鸡一唱天下白”的出处。也是周城县改为岐山县的原因。
麟游县与凤栖郡
麟凤龟龙,号称“四灵”,都是瑞兽。一旦出现,就是吉兆。皇帝往往改年号改宫名,以示纪念。
隋朝都城在现西安,当时叫大兴城。这里夏天炎热难耐,文帝杨坚为避暑,就在关中北山最高而平的凤栖郡的石臼山的凤凰窝,大兴土木建了凌宵宫、永安宫等夏宫。他的住处在凤凰窝的中心,叫仁寿宫,取自《论语》“仁者寿,智者安。仁者乐山,智者乐水。”唐朝建立,因隋炀帝杨广弑其父于仁寿宫,不吉祥,源于当地叫凤栖郡、凤凰窝,而凤翔九天,而且《书益稷》有“箫韶九成,凤凰来仪”之典,就把仁寿宫改名九成宫,暗示自己是虞舜重光。凤凰窝仍然依旧,至今叫凤凰窝。
麟游县九成宫遗址
隋文帝建仁寿宫,宫殿初成,出现麒麟。麒麟其实就是一只基因变异的白鹿。谁也没见过麒麟,就像鸡为凤的代表一样,人们以白鹿作为麒麟的代表。当时仁寿宫里出现的这只鹿,通体没有黑颜色,没有梅花斑,像羊一样全身洁白。鹿白曰麒麟。孔子出生前,其父梦见麒麟。麒麟作为瑞兽,代表圣人出世。于是隋文帝把原来的凤栖郡改名为麟游县。凤栖就是凤凰栖息嘛。
扶风县就是凤凰县
我曾给扶风县写了幅嵌名对联:
扶摇九万里,
风正一帆悬。
扶风县城雕塑
“扶风”二字打头,用的是其本意,现在对扶风县名的解释是望文生义,《陕西通志》所谓“扶助京师,以兴风化”,这个说法,属空穴来风,显然不对。
扶风县原名美阳县,美阳就是美丽的太阳。凤凰是太阳的使者。所以,美丽的太阳就是凤凰。凤凰从天而降,从太阳而来,是播火者;把火从九万里高处的天上带到人间,是中国的普罗米修斯,道教说神树叫扶摇,扶摇引风,所以,扶摇也可以为疾风。由于风吹叶飘,儒家把缘神树而来的风,干脆叫飘风。
《庄子》里有这么一段话:“鹏之徙于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去以六月息者也。”其实鹏就是凤凰,鲲就是龙,鲲鹏就是龙凤。这个鹏从北冥向南方飞,翅膀一搧,把水击出三千里远,向上直冲九万里。“抟扶摇”就是绕着扶摇这棵神树,往天上飞了九万里,到达太阳,把火盗下来。有了庄子的这个说法,扶摇作为神树,又有向上旋的祥风、疾风、飘风之意。这股风因凤凰而起,凤凰就成了扶摇之风。古代“凤”通“风”,扶风就是扶摇而上的凤凰。
眉县·首善镇·鳯泉郡
眉县县城叫首善镇。春秋时期,秦国以首善镇南山北原对称,而草木葱茏,如美女之眉而称郿县。郿字简化后为眉。立县后,首善镇一直是县治所在地。
秦岭山下的眉县
眉县古属邰国,属于周人先祖弃的部落。周族在此生活多年。在唐尧、虞舜、夏禹、殷商各代,从弃一直袭爵担任后稷之职(弃是第一代后稷官,相当于农业部长,由唐尧任命)历26代。邰氏部落一直受到犬戎(匈奴前身)袭扰。公元前年许,在首领公刘领导下,战犬戎,血流漂杵。失败后迁豳(今之彬县、旬邑县一带),历10代年,又遭猃狁(亦称狁粥,犬戎另一支)袭扰,让地、让畜、让社稷,但是,以民为本,不让一个人。在古公亶父带领下,不落一人,举国之民,集体走到岐山脚下的周原,建立周方国,历三代92年。
眉县之邰民,系周人旧族。所以,当甲子(公元前年)孟秋甲子月甲子日昧爽(天刚微明)时分,周武王一声号令,大家一起伐纣。史载“戎车辆,虎贲0人。”响应者有个诸侯(部落),大家一起到孟津会盟誓师。
首善的“善”是“答应”的意思,与善良无关。一个“善”,就表示认可、响应。你有呼,我有应,这个应就叫善。首善就是首先响应。
周武王当年伐纣时,要招呼天下诸侯一起干。眉县作为周族老家的人,这个诸侯国第一个站出来响应说:“善!”答应愿意参战。这是首善镇的来历。
纣王本身是火鸟,自称是凤凰传人,纣的旗叫“纛”(dào),上面是一只翱翔九天的凤凰。周武王伐纣出发的时候,首善镇人打的旗帜上绣的就是凤凰图案。表示周朝人要用这幼凤取代商朝这老凤。“雏凤青于老凤声,一代更比一代强”。
眉县以前的县名叫凤泉郡,就是因为境内有个汤峪。汤在古代指沸腾的开水。为什么叫凤泉呢?凤凰代表火,代表热,代表红,所以叫凤泉郡。
凤县·南岐山·豆积山
凤县过去叫梁州。梁指秦岭。大禹所封梁州,地面很大,南达四川北境,治所在现在的凤州城。凤州城的山顶有神泉,所治地区在五代十国时期,得名梁泉郡。明朝把梁泉郡改名凤县,治所是现在的凤州城。凤州城背后有座山叫南岐山,山体形状确实很像凤鸣岐山的岐山。因凤鸣岐山的缘故,就把梁泉郡改名凤县。南岐山正对面,建有消灾寺。消灾寺所在的山叫豆积山。传说是由凤凰衔着一颗一颗豆子累积成的山。山崖上的砂粒石,就像豆子一样,一粒一粒的。
凤县消灾寺所在豆积山
在道教中,主要人物是两个:龙凤。龙代表火或者太阳。凤州城,又叫龙口镇,合起来就是“龙凤呈祥”,水随山转,形成一个太极图。
在佛教中,凤凰是“不死鸟”,代表涅槃重生。凤凰夹豆成山,寓意渐修成佛。
在儒家语境中,凤凰是孔子的代称。凤州县旧衙门的大成殿仍在。壁画上有凤翔九天和鱼跃龙门的故事。
所以,凤县是名副其实的凤凰之县。
太白县·太白金·星凤凰
太白的太,是极大、最大的意思。太白山也就是大白山,与东北的长白山意思差不多。终年积雪,望之皓然。抬头一看,像人的头发全白了,故名太白。太白县因此而得名。
太白山
相传天上的太白金星,掉下一块石头,成了太白山。凤凰是太白金星的座骑。太白金星满天跑,骑的是三足乌,也就是长了三只脚的黑乌鸦。乌当鸟讲,指的是凤凰鸟。所以,太白县得名与太白金星有关,太白金星的坐骑三足乌就是凤凰。
宝鸡市辖九县三区,7个县得名与凤凰有关,只有千阳和陇县及后划的三区与凤凰扯不上关系。
千阳县
千阳即汧水之阳,即汧水河北岸。我们不应该把汧字改成千万的千,汧有文化含量。千河在陇县一带河面很宽广,到了千阳以后四面撒开,于是就产生了象形字“汧”,来命名汧河。千河流入宝鸡市卧龙寺境内汇入渭河,现在在那儿立了一块“千谓之会”的石碑,这其实是不懂千渭之会。千谓之会应该指千河流域与渭河流域重叠的地方,那不是凤翔原嘛,既是千河流域,又是渭河流域。重叠的地方叫会,不能拘泥于那个千河进入渭河的入水口,那就太狭义了。
陇县
陇县因陇山得名。陇,指高而平的土地。其实指陇山山坂,也就是前面谈陈仓时的天水东面的山,是中华民族的摇篮。我们先人在天水一带定居以后,慢慢的走出陇山,而定居在天府之国——凤翔。然后东向长安,走洛阳、开封,然后南下,这就构成了中国文化的十字架。东西刚与现在的陇海铁路连接,南北刚与现在的京广铁路连接,十字架的中心交汇点就在郑州。
作者/来源:安之若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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